自分の心を聞く

《Dear Ourselves》
老實說接下來大概就要開始寫cp們怎麼在一起的了，但是爭議的點太多所以遲遲不敢寫下去啊啊啊!!!最後挑了個比較繞路然後盡量不扯到現實的方式寫，希望還算可以吧哈哈哈哈哈……
ps這篇是基督教x伊斯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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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能不能思考，能不能跳脫出大部分教徒所擁有的想法，我都會是痛苦的。」伊斯蘭教放下手中那杯熱氣蒸騰的茶水，面色平靜的像是一尊蠟像般語出僅僅只能代表他內心千頭萬緒的一句表層的話語。
而坐在他面前的佛教噤若寒蟬，因為他們兩人在這世界上的定位本就不相同，就算能夠理解，但此時不管多說什麼都只是風涼話吧。
「你呢？你現在幸福嗎？」伊斯蘭教苦笑著捏起不太自然的清快嗓音，但這副模樣，任何人來看應該都會被那歷經掙扎而形成的苦澀面容給緊緊掐住心尖的吧。
佛教覺得他自己的心臟都要被擰成一團了，但他只能撐著回答「嗯，雖然看見蒼生受苦，但祝願他們能夠自救，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是嗎？跟你相比，我自私多了。」原本放在桌上的茶被一飲而盡，而伊斯蘭教也在嚥下最後一口清新茶香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阿伊……」
「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伊斯蘭教給了佛教一個不輕不重的虛假笑容。佛教也看出來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什麼都說不出口。
果然眾生還是要自救，如果連自己都失去嚮往美好希望的動力，那麼不管其他人再怎麼想救他，都回天乏術。
在佛教眼裡看來，伊斯蘭教就是那個，連自救都放棄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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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在剛見到伊斯蘭教時，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不管有什麼困難擺在他面前他都會用特屬於他自己的力量以及智慧去破除一切萬難，接著成為在旁人眼中耀眼的如同朝陽般的存在。
但是在歷史的推進之下，他對他的想法似乎也受到了大部份人的影響。即使這份近乎於厭惡的心情來的讓基督教費解，但他還是隨波逐流的跟著大眾走——他開始討厭伊斯蘭教了。
然後又過了一陣子，原先被認為是宗教擬人的這些『人』終於不再被侷限於教徒所擁有的思想框架之中，而是能回歸最原本的教義構築自己的價值觀以及個性、思維。
他那時候才發現自己對於伊斯蘭教的誤解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深，還要更令人害怕。然而等他回過頭想重新暸解為什麼他們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上帝會給予他們這些能力，又或者是……他所在意的鄰居——伊斯蘭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時，似乎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直到他們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才有宗教擬人們之間的世界宗教會議產生。
第一次在這個會議上再度看見伊斯蘭教的基督教，心情大概就像是被強迫按進水裡如同溺水般難受。
那種打從心底湧出來的酸澀，真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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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幾屆的世界宗教會議後，基本上幾乎所有人對伊斯蘭教的印象都是難以相處，表情嚴肅，說出來的話特別不客氣，那種態度似乎巴不得所有人都討厭他。基本上也是幾乎所有人都不想跟他說話，而且本來因為發展出自己的想法而不討厭他的人又開始跟他保持距離。
基督教作為世界宗教會議的主辦者，時常收到這類的抱怨。如果現在伊斯蘭教是一個小宗教那倒還好，但問題是他是會議的副主辦者，這樣長久下去可不是辦法。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每當他想要跟那個被投訴對象說話時，對方總是會以各種方式迴避他，不然就是刻意說出會讓他火冒三丈的話來把他氣到啞口無言。等到他發現又被伊斯蘭教牽著鼻子走時，對方早就逃的遠遠的了。
基督教也不是沒問過跟他交情比較好的佛教該怎麼處理，但是就連那個佛教也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句『他的心房我撬不開，因為我並沒有那個能鍥而不捨融化他的能力啊。』
那如果說這幾年他對伊斯蘭教頻繁的搭話能算的上鍥而不捨，是不是他就有機會了？
佛教聽完基督教的言論後，掩著嘴輕笑了幾聲『可能吧。』他說，看起來很開心。
那就由我來吧，雖然我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只要他不消失，只要他不因為被所有宗教們討厭而消失，只要我還想暸解他，那就有機會吧。
就在基督教浮現出這些想法的下一次宗教會議，他終於打破了伊斯蘭教那看似堅強但實則需要溫暖的冰冷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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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宗教他所擁有的教徒越多，那麼他所感受到的情感也越豐富。
基督教不小心分神想到這件事時，被一聲巨響給嚇回來。那聽起來就像是在身邊發生的……啊，原來是伊斯蘭教把玻璃杯用力敲上桌面發出的聲音啊。不過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態度都這麼差？你是恨不得大家都討厭你嗎？」
「……我的態度怎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想跟我說話就不要說啊。」伊斯蘭教雙手推著桌緣猛力的往後退，椅子腳磨擦地面造成的刺耳躁音讓在場的宗教都捂住耳朵，除了他自己「不過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希望大家都討厭我。」
他皺著眉，丟下一個極盡嘲諷的笑容後就站起身，粗暴的甩開會議室的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希望所有人都討厭他？這人在說什麼傻話啊？如果就連宗教思想的集合體們都討厭他的話可是會消失的一點蹤跡都不留下的啊！
基督教在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後下意識的猛然站起身「我……出去追他。」
「基、基督先生？您在開玩笑嗎？」
「沒有。會議暫時終止吧，大家先回去，什麼時候再開我會通知大家的。」當他說出這番話時，他可以看見底下有很多人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但是這又如何呢？這完全不會成為他追出去的阻礙。
而且他還看到佛教很隱晦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而到了現在，他仍舊很慶幸當時自己有想辦法找到伊斯蘭教。
最後他是在氣喘吁吁的奔跑下找到被包圍在眾多圓柱之間的伊斯蘭教。他不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囂張跋扈，不再擺出彷彿要吃了人的兇狠模樣，也不像是平常對待他那樣冷漠。
他的眼裡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空洞的望著遠方的藍天。
「Islam？」當基督教用還有點喘的嗓音呼喚他時，他轉過頭來的動作好像是一個陌生人。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伊斯蘭教嗎？
「你追過來做什麼？回去，會議還沒結束。」可惡，他又變回跟平常一樣冰冷了。
「我暫停會議讓他們回去了。」基督教覺得現在不管說什麼都不對勁，而且心臟在他停下腳步後沒有緩和，反而鼓動的更加急促，原來這就是緊張嗎？
「……這不關我的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伊斯蘭教惡狠狠的瞪了基督教一眼，轉身就要離去。可基督教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呢？
「……等等。」或許現下就是要說開來的時候了。就這樣一直等待機會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所以……就當現在就是那個機會吧。
伊斯蘭教沒有回頭。
「我說等一下！」刻意提高的音量終於讓逐漸遠去的背影停下了。
但他所回應的語氣只是變得更冷若冰霜「還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會想要所有人討厭你？」
「這跟你無關。」
「可是我想知道。」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理解，何必浪費口舌。」
「但是這樣你會消失啊！」基督教開始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但是不這樣做可能永遠都無法跨越他們之間的鴻溝吧。
然而在他內心嘲笑自己的問話會不會真的太幼稚時，伊斯蘭教突然回頭正對著他，不屑的咬牙切齒「我就討厭你這一點，說的好像你什麼都懂。」
對，我的確什麼都不懂「但是你什麼都不說，又怎麼能知道我哪裡不懂呢？」基督教淡淡的笑了，但是這個舉動看在伊斯蘭教眼裡只是讓他更生氣更焦慮。什麼啊這個人，他到底在說什麼？想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瘋了吧？
「我就……討厭你這一點，裝作什麼都懂，然後擅自黏過來，擅自搭話，很困擾啊！」伊斯蘭教能感覺到自己捏緊的拳頭正在微微顫抖，指甲大概也已經在掌心上壓出一道血痕了。更糟的是他無法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子，可能是基督教的咄咄逼人讓他的腦袋暫時短路了吧。
「嗯。那你要告訴我嗎？不想繼續被我纏著的話，就全告訴我吧，說不定我就會徹底討厭你然後不接近你了。」基督教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內心的混亂程度跟伊斯蘭教相比可是相差無幾。怎麼辦？怎麼辦？可以讓他說出口嗎？行嗎？壓迫感會太重嗎？如果不小心把他逼到調頭就走怎麼辦？
「你是笨蛋嗎？」伊斯蘭教露出發自內心的譏笑，但他自己清楚如果照這個發展等一下應該會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又準備要離開了。
基督教見狀馬上跑過去用力捏住他的手腕。隱藏在潔白袖口之下的瘦弱出乎意料「等一下。」雖然基督教現在腦袋是一片空白的，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
「……放開我。」因為伊斯蘭教已經看向正前方了，所以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不放！你不說我就不放！」啊——簡直就像無理取鬧的幼兒，這下真的會被伊斯蘭教討厭死了。
他嘗試著要甩開基督教的箝制，但只是讓手腕被握的更緊更難以掙脫。真纏人，這個傻子「我說了你就放我走？」他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對。」基督教覺得自己這底氣不足的回答著實好笑，不料伊斯蘭教卻真的又看向他了，面無表情的。
「你知道每天早上醒來腦海中浮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去死的感覺嗎？」
基督教語塞，他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只能呆愣的看著那張平靜的面容。
「不懂吧？你不會懂吧？」伊斯蘭教說完這句之後，突然掩著嘴大笑了起來。即使刺耳的讓人受不了，但基督教直覺認為這只不過是他內心傷痕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只是厭倦了被世界討厭的生活罷了，乾脆死一死也輕鬆啊。」
真的是這樣嗎？總覺得……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伊斯蘭教又使勁甩了一下手臂，但是那逐漸加大的力道終於讓伊斯蘭教忍不住瞪向那個抓住他的罪魁禍首，接著就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止因為這些而痛苦。」然後他的胸口就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搥了一下。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快瘋了，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隨隨便便的踏進他好不容易建構好的高牆內，好不容易他已經對自己不報任何希望，覺得已經可以安靜的死去了，為什麼就這麼堅持要剝開他的內心。很痛苦啊，要再一次檢視他自己的自私還有承受的一切真的很痛苦啊！
這個人到底要逼他逼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有這麼困難嗎？！」
「……」
「說話啊！！！」
在伊斯蘭教的視野裡，基督教的動作彷彿都慢了好幾拍。他先是看到那隻沒抓著他的手緩緩抬起來，接著冰涼的觸感碰到了自己的臉頰。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讓淚水佔據了臉龐，濕黏的痕跡不但沒有克制的效果，反而使他更抑制不住心裡那些堆積已久的苦悶。
「很困難。」就是這一句讓他崩潰的。
「……你就一定要讓我說出、親口說出我自己有多自私才甘心嗎？！你知道我每天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醒來的嗎？我有的時候甚至會覺得如果我不要誕生在這世界上那該有多好！！因為不管我到最後有沒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心情，我都很痛苦啊！！！」他緊緊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料，像是要嘔出所有不甘般的聲嘶力竭「因為不管怎樣，我都被世界討厭啊……我承受不了啊，我承受不了這些明明就是我自己造成的惡意啊！明明我也是愛好和平的，但光是看到這些戰爭我就呼吸不過來啊！！你懂嗎？那種每天都不停責備自己想把自己掐死的心情，你懂嗎？！」
「Islam……」
「我很自私啊，因為沒辦法面對這樣的自己所以就想死，就想讓所有人討厭我，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消失到一點都不剩。」
「Islam——」
「你能不能放過我……求你了……我拜託你……」
「Islam！」這個表情真的太悲傷了，他發誓他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伊斯蘭教了。基督教在伊斯蘭教回過神之前，便強硬的把他拉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他能感覺到肩上因為碰到他的淚水而被沾濕「聽我說，雖然你會覺得這些是廢話，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知道嗎，我們身為宗教教義所衍生出的思想，並且在擁有思維之後，已經不能完全與現實世界的宗教相比了啊。這些世界上的紛擾啊戰爭啊，責任並不在我們啊。我認為我們存在，就是為了見證人類在創造我們之後自己譜寫的歷史，就是為了要深刻的感受這世界的溫度才會擁有情感。」他能感覺到那被環抱的人似乎開始顫抖「為什麼一定要把全部的惡意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們並不是為了承受苦痛而存在的啊。還有你知道嗎，這世界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你抱有惡意……你現在聽不進去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說一直說一直說，直到你不再自責。你看，我也很自私吧？我不想要你消失啊，所以才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想要留住你，結果也害你這麼難受。」
「你……你最後說了什麼……？」伊斯蘭教無法自制的落淚，就連說出口的話語也因為哽咽而變得斷斷續續。這個人好可怕……竟然會讓自己忍不住想要抱住他。
「我不想要你消失。」基督教又將手臂縮緊了一些。
「不、不可能……就我這樣這麼討人厭……」
「真的啦。」
「你在說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要克制不住自己回抱住他了。
「我喜歡你。」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基督教感覺到自己的背也被緊緊的抓住，而那就像是快要溺水時狠狠攀住唯一一片浮木的力道。伊斯蘭教將他的臉埋進基督教肩頸處的布料裡，然後用盡全力的放聲大哭。因為隔著一層衣服，所以那哭聲被壓抑的更憂鬱了。聽在耳裡特別讓人揪心。
時間也在心境沉澱下被拖的很長很長，長到好像所有景色都被定格了。
基督教最後在伊斯蘭教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決定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了。
無論如何，他都會鍥而不捨的用同樣的話讓他不再如此痛苦。
「不要再責備自己了，我們都已經是『人類』了啊。」
已經是人類了，所以……
所以，更愛自己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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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腦袋要爆炸了……
以為這樣就在一起了嗎？不！基督教的追求之路還長的很呢！
總之希望有達到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希望能多多少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最後，希望世界大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