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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武11』
「我可以帶筆電過去嗎?」銀色的外殼沒有任何雕飾,單純的金屬條紋刻在上頭有一種很簡樸又不失風格的感覺。
跟武田的個性還滿相符的。
「嗯,你想帶什麼就帶什麼。有東西忘了也沒差,再買就好。」烏養目不轉睛的觀察這間不大也不小的公寓。
乾淨的象牙白牆面貼了幾個頗有設計感的墨色圖騰壁貼。
地板是深褐的柚木色,其上有著經年累月的裂痕,顯示這間屋子有點年紀了。
客廳的沙發是沉灰色,前方的茶几則是有著菱形圖案的玻璃桌。
其下壓著一張酒紅色的地毯。
「我可以看其他房間嗎?」烏養走到傳來翻箱倒櫃巨響的主臥室,看到武田正在翻衣櫃。
「啊、好啊。請便!」微微喘氣的樣子與泛紅的臉頰看起來非常狼狽,更何況是武田以他嬌小的身軀陷在衣服堆裡的模樣,讓人不想幫忙也難。
「呃…我來幫你吧。」烏養撥開散亂在房間各處的物品,包括衣服堆,伸手將武田一把拉離這個慘不忍睹的現場。
「啊哈哈…不用麻煩你了…」
「這不麻煩。」其實烏養有點煩躁。
這個凡事為人處處著想的老師,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卑躬屈膝的態度。
麻煩啊,會不會討厭之類的。
並不是說這種性格哪裡不好,而是有種自己被他人排除在外…被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很令人無所適從與厭惡。
烏養小聲的嘖了一聲。
並非想讓武田聽到,但這確實讓武田感受到他的不滿…雖然武田自己並不知道究竟烏養的煩躁從何而來。
「那就…拜託你囉?」
「嗯。」
兩人開始朝武田的行李箱中擺放各式各樣的日常用品。
牙刷、貼身衣物、筆記型電腦……但當武田正試圖將棉被跟肥皂洗面乳用各種手段塞進行李箱時,立刻被烏養阻止了。
面帶驚恐的。
「你、你塞這些東西進去要做什麼?」烏養捏住武田的手腕,身體前傾的想要把人推離行李箱。
他在前幾秒時,正將手握成拳頭狀,跪在放在行李箱裡的棉被前,作勢要搥下去。
還好烏養即時阻止這一舉動,不然不知道底下的物品會變成什麼慘狀。
「…嗯?就帶去啊…」武田一頭霧水的坐在地板上。
這傢伙…肯定又是因為…
「你以為我會這麼小心眼,連套棉被跟肥皂都不願意借你嗎?」刻意壓抑怒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嚇人,讓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我…怕你不喜歡…」
「不會。」簡潔有力的一句馬上打斷武田接下來要講的話。
然後又恢復一片沉默。
烏養將滿出來的物品一件件拿出來,再自顧自的把它們放回其他房間或原來的地方。
但在按照自己的意思處理完這些東西後,烏養只看到武田一動也不動的跪坐在原地。
「啊…真是…」烏養的一聲嘆息讓武田抬頭看向他,然後等他發話。
雙眼還是睜的大大的,只不過有一絲絲畏懼。
烏養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很兇,語氣很差,但他不懂究竟為什麼一個比他年長,照道理來說人生歷練比他多的人,在他面前還會有這種情緒存在。
「你…」
「我…我會改進的,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武田縮了縮脖子,雙手下意識的抓緊手中的衣服。
烏養被他盯到傻掉了。
啊…還是有自覺的嘛…不過如果一天到晚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估計會讓所有人都無法抗拒吧。
這個娃娃臉配上不經意的賣萌,可惡…
烏養在心中狠狠吐槽完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他很可愛後,蹲下身,將手放在他的頭上,然後揉了揉那頭微卷的墨髮。
「老師。你可以不用這麼…戰戰兢兢。我們並不是不對等的…」會頓住也是正常的。
才剛認識沒多久,要說類似於教訓的話實在過於困難且難以拿捏。況且是對著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師"。
武田放鬆抓緊衣服下襬的手,神色黯然的將頭低的更低,聲音悶悶的,像自言自語般說了句"我知道啊"就再沒一絲聲響。
烏養從這個角度俯視,看不見武田究竟是以什麼表情在講這句話。
但唯一知道的是他現在已經手足無措了。
才剛開始相處不到一天,這些在一般人身上看不見的情緒都被武田毫無意識的表現出來。
客氣的有些虛假,畏懼,過於細膩的體貼,全部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人不都應該要更自私、更情緒化,才可以稱之為人嗎?
「……」烏養將手收回來,繼續幫他塞行李。
武田見狀也正打算著手撈東西來放時,被烏養一把抓住了。
雖然是抓住了沒錯,但其實烏養根本沒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只好硬著頭皮盡力說些什麼…
「這個問題,我覺得,慢慢解決就好了…剛剛不應該這麼兇,抱歉啊。還有就是,希望你可以漸漸的不要把我當個陌生人看待,不要再這麼客氣了,可以嗎?」希望意思有好好傳達到…烏養盡量以最真誠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快要被嚇到說不出話的"老師",加大手中的力道以免他忽然跑走或做出其他脫序行為。
武田抿了抿下唇,呆愣了幾秒後,苦笑著皺眉「謝謝…」
烏養看著這個酸澀複雜的笑容後,說實話沒有放心只有更擔心,但還是也回了一個看似想開了的笑容,繼續收東西。
這種時間點,說謝謝,很奇怪。
為什麼一句很平常的話,可以讓他說謝謝?
為什麼會笑的這麼無奈?
為什麼,要有這些與自己的純真呈現反差的顧慮?
或許背後藏了很多很多未解的謎吧…
※※※※※
「哇哈收好了!」武田開心的舉起雙手,放鬆的往後倒在床上,一臉滿足的伸懶腰後就放空的望著天花板。
「啊啊,終於收好了…」真的,終於…這是何等的沒效率啊…
照道理來說,要把一個26吋的行李箱加一個隨身背包裝滿,自己只需要20分鐘就好了,但跟武田一起收卻搞了快兩小時,不科學啊…
呃…可能中間的小衝突也有延誤到吧…那就是我的錯了…
「嗯…好吧,雖然才剛收完,但還是快點走比較好。」烏養呼吸沉重,扶著膝蓋艱難的站起身,順手戳了戳已經在棉被上癱成一坨的人的側腹。
「唔…為什麼?」武田懶洋洋的撐起身子,單手將眼鏡扶正後,有意無意的擠眉弄眼,好像在說"再讓我休息一下"。
「我要宣佈一個殘忍的消息,那就是我的公寓只有三房一廳,除了我住的那間外,另外兩間都堆滿雜物跟灰塵,所以快點起來啊!!!」烏養一邊在心裡吶喊武田的低危機意識,一邊將人從床上撈起來,丟到地板上,讓他站直後把他推出去再拖行李箱。
啊…這前後反差好大啊…要改你的性格也讓人有點心理準備吧…
武田突然停住腳步,擋在房門前。
這讓烏養直接撞到他身上,還因此害他重心不穩差點整個人面朝地板趴下去。
但他卻往前跌了幾步後,回頭問了一句讓人不明所以的話。
「烏養君,你的房間有幾坪?」
「呃…四坪多?」
「那裡面有什麼?」
「嗯…單人床墊、衣櫃跟一個矮方桌,怎麼了嗎?」烏養看著武田愣了好久,直到武田笑瞇瞇的將手輕靠在嘴唇上時,才意識到他在打什麼算盤。
…腦筋也動太快了吧…
「如果在烏養君的房間地板多鋪個地鋪不會很擠吧?」
「啊…我知道了…」就是不想這麼急這麼快走吧?我知道了…
烏養嘆了口氣,一副"隨便你"的樣子把行李箱拖到客廳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武田又縮回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
金色髮絲已經有一些垂在前額,有點礙事,但因為身心靈上的疲勞,已經連手舉起來將它撥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烏養盯著稍微泛黃的天花板。
整個房間沐浴在橙色的彩霞中,溫暖的熱度很適合懶洋洋的躺著,不去思考任何事情。
如果現在武田還沒從監獄中出來,大概周圍景色再怎麼美,也無心享受吧…況且想在自己家待久一點也是人之常情啊…
然後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當烏養發覺視線不再那麼清晰,有種被黑暗浸泡,侵蝕的感覺時,才驚覺時間又被浪費掉了。
他馬上從沙發上彈起,衝進房間把武田拉出來後使盡各種辦法把他從這間屋子拖出去。
「……」武田膽怯的把門鎖起後,將鑰匙塞到烏養手中,還配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微笑。
「咦…?」
「你要監視我啊,所以還是交給你好了。」不大聲但卻平穩的輕柔嗓音在封閉式的走廊內引起回音,乾淨直率的笑容又再一次成功的讓烏養看傻了。
或許嶋田說的沒錯。
快速結案是警方長年累積下來的陋習。
為了快點交代事情的原委而不去查明最後的真相,不去顧及被告的情緒,始終認為只有被害才是對的。
在看到無數次無奈的笑容與無數次的退縮之後,自己只是更加確定一件事。
是自己親手將武田的平凡生活葬送在這無謂的自以為是,然後逼著他承受這一切。
……接著罪惡感只會越來越強烈而已。
「呼…老師,我覺得還是---」
「啊啦~這不是小武嗎?」正當烏養將思緒轉了一圈決定要把鑰匙還回去時,一個年邁的婦女從武田公寓對面的一戶人家走出來。
微微發福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很和藹可親。
笑容也是不溫不火…跟武田一樣。
「小武這是要去哪?話說回來你旁邊這位是男朋友嗎????」婦人一手捧著臉頰,開心的戳了戳武田的腹部。
而被戳的人也好像沒查覺異狀般正常的回話「不是喔這個只是朋友!我最近要離開這裡一陣子,不用擔心喔!」
婦人在寒暄幾句後,就搭電梯下樓了。
「烏養君?烏養君???」武田在出聲呼叫烏養無果後,動手開始搖晃他,最後晃出了一句斷斷續續幾近悲鳴的氣音。
看來打擊不小啊。
「為什…麽…」男朋友…男朋友…男…
這三個字不斷在烏養的腦內像開擴音器般無限循環,接著一個個打壞所有正常思考的系統。
該不會…該不會武田其實是玻璃圈的?!
「啊…那個啊…因為那名女士聽力視力都不好,我又比一般男生矮,就被認錯成女生了。雖然解釋過好幾次了但沒用,所以就算了!」武田裝無辜的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肩膀,似乎在表示這無可奈何而且已經習慣了。
…話說這種東西習慣了不好吧?!而且這麼輕易就妥協你也很奇怪啊!!!
烏養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後,若無其事的把自己原來想做的事一併交代清楚後就若無其事繼續跟武田講話。
不過內心已經亂成一團了。
……看來我不只是在辦案啊,而是陷入一個名為"武田一鐵"的大謎團裡了。
---TBC---
- Apr 24 Sun 2016 12:13
【排球少年/烏武】Riddle(10)
- Apr 24 Sun 2016 12:12
【排球少年/烏武】Riddle(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