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我最渴望的安穩,而我擁有你》
標題看起來很文藝,但其實只是普通的沙雕小段子而已……
東正教x猶太教後續補齊,希望大家看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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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正教將猶太教送走,到第一次世界宗教會議之間,其實他們兩個之間就開始互通音訊了,不過當然還是以最傳統的紙本為主。
東正教收到第二封信(嚴格來說應該是第一封?之前那張大概就是一個傳紙條的概念吧)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畢竟他對於猶太教到底會不會寄信這件事一直不抱希望的。
然而不僅僅是收到了,內容也意外的寫了將近三十張,而且都是不同年代的信紙,甚至是有被蟲咬過的痕跡。看到這一大疊的紙張,東正教很輕易的就能理解,肯定是猶太教每次寫好一封之後猶豫要不要寄出去,但最後每次都打消念頭,只好全部收起來的結果。
最新的信紙是猶太教最近寫的。上面寫了他不寄信的原因,還有很多他在旅行之中遭遇的掙扎。最後一行還附上他的住址。他特地買了一間房子,這樣就不怕收不到信了。
也因為這樣,從此兩個人有事沒事就會寄信給對方,才過了幾年,信件就已經多到塞不下猶太教的行李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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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世界宗教會議的中場休息時,東正教想都沒想就衝到猶太教旁邊,一面揮手還一面大喊他的名字。
「Isaac——」然後就在他用燦爛無比簡直像看到糖果的小孩一樣興奮的笑容接近猶太教時,就被猶太教一把捏住領子,而且還順帶被他纖細的手指捏住雙唇。
這種被夾住雙唇的狀態讓東正教一瞬間僵住了,心跳漏拍的感覺也使的他根本沒辦法進行下一步動作。
猶太教用微瞇的雙眼盯著東正教,帽簷的陰影罩在他的臉上正好讓他的臉紅變得稍微不那麼明顯,但是東正教跟他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二十公分,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嗯……」猶太教先是抿了抿嘴,接著才眼神遊移的、語氣虛浮且氣若游絲的開口,「你、你能不能別在大家面前直接叫我名字?」東正教不解的皺起眉頭,然後猶太教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就加大手指的力道,把他的雙唇壓的更緊。
「你不先答應我的話,我就不放。」為了讓自己的嘴重獲自由,東正教毫不猶豫的大力點頭。
他在被放開的那一刻,立刻就提出疑問,「為什麼?」
「因為……其實我很不習慣被別人叫名字,你大概是第一個會這麼叫我的人。如果你一直喊我Isaac,我就會、會緊張的說不出話……」猶太教有點扭捏的用單手抓緊帽子,好像這樣將它壓低一點就能讓他的表情不被人看到,但是因為東正教比他矮,自然任何一個神情都沒看漏了。
「喔……好,那我叫你阿猶喔?」
「嗯。」
接著他們各自回到了坐位,開始了下半場的會議,但是東正教腦中全都是剛才猶太教迅速瞄了他一眼的那個表情。
他在快速看向自己時,眼神有點迷濛,因為雙眼刻意瞇起所以眼尾給人拖沓魅惑的感覺。雙頰浮現一層不深不淺的駝紅,包括耳根子。以上排牙齒輕輕咬住下唇的模樣也是說不出的性感。
奇怪,會覺得猶太教很可愛,想要把他抓在懷裡蹭是正常的嗎?
東正教現在還沒意識到,這個就是所謂的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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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第一次會議時,其他宗教們看他倆的互動就覺得是關係特別好的哥們,但是長期以來這樣觀察下去,眾人就覺得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了。
看猶太教那嬌羞的神態!
看東正教那護妻的霸道!
(在此必須先提及眾多類似小事件的其中一個。那天天氣正好,他們幾乎是全體一起出去逛街的,然後有幾個小孩跑過猶太教的身邊說著哈哈哈大哥哥好奇怪戴帽子都不拿下來,結果被東正教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那些小孩就哭著跑掉了。不得不說那眼神真是非常冷若冰霜能在人身上看出一個洞啊。)
就這樣的相處模式,隨便抓個人來問他們是不是情侶,沒有人會說不啊!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他們偏偏就沒在一起。其餘宗教們私底下討論一陣子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除非有什麼意外之外的意外,否則別想看他倆的進展了。
想想看,前面都相處了兩千年也才這副德性,照這個速度肯定得等到世界末日啊!
眾宗教看希望渺茫,紛紛將目光轉向其他的cp了。
然後在看到其他cp們紛紛把一二三壘加本壘跑了個遍後,只好又回來蹲著默默守護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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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跟伊斯蘭教交往了,藏傳佛教跟耆那教修成正果,大家都甜甜蜜蜜時,東正教也一面覺得自己很奇怪一面跟猶太教當好朋友過著平淡無奇的日子。
為什麼會說他覺得自己很奇怪呢?因為他總是在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床上放空時,想到各種猶太教被叫Isaac時所擁有的害羞表情想到出神。
並且還一直不斷的反芻,反芻到他自己也會血壓大飆升衝進廁所裡瘋狂沖冷水冷靜。
然後東正教先生就帶著他那巨粗的神經跑去問基督教該怎麼辦。
「親愛的弟弟!請一定要幫助我!」東正教哭喪著臉屁顛屁顛的黏到基督教身邊抓著他的手臂一直晃。
基督教無奈的將手上的咖啡放下,把哥哥壓在沙發上坐好。
「說,怎麼了?」基督教整了整他的衣服坐在東正教對面,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含在嘴裡順便等待哥哥回答。但是他完全沒預料到東正教的回復竟然讓他嗆到咳了好久都沒辦法緩過來。
「弟啊,我發現我好像對阿猶有性幻想。這代表什麼意思啊?……你還好嗎?」還什麼意思你個頭!基督教都要氣到七竅生煙了。他一把將東正教抓起來,直接朝正門走過去。
「誒?誒!你要做什麼!」東正教不斷掙扎,但基督教是鐵了心要將人給丟出去,所以那力道之大豈是區區東正教就能掙脫的。
「你就煩惱一輩子煩惱到死吧!」大門被關上了,東正教也被摔出去了。
他一頭霧水的坐在透心涼的地板上,心想,他的問話到底哪裡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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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教跟伊斯蘭教的關係很微妙。
在歷史上,他們曾有幾段不錯的合作關係,但是到了近代卻會為了一點點……好吧,可能不只一點點,的事情而開始掐架。但是他們本人卻可以在掐架完之後繼續他們愉快的互懟生活。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損友吧。
在伊斯蘭教跟基督教交往之前,他們曾經討論過關於未來的事情。
猶太教對於生活沒有太多的要求,他只說希望有個人能長伴他身邊就好了,伊斯蘭教回他,你不是有東正教嗎?鬧的猶太教面紅耳赤完全沒有說服力的支支吾吾的澄清,他們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伊斯蘭教在調侃說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們早就友人以上戀人未滿的同時,心想,真好,你至少還有一個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支持你的朋友啊。
結果到了現在,伊斯蘭教都有男朋友了,猶太教跟東正教還是零進展。
這兩個人到底在磨蹭什麼!是真的那麼遲鈍都沒發覺到什麼嗎?!
這個『沒發覺』的猜想在某天晚上就得到了證實。
當伊斯蘭教關燈躺上飯店柔軟的床準備休息時,他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響。上頭的名字是猶太教。
伊斯蘭教把手機接起來之後,就聽到那一頭傳來非常不冷靜而且斷斷續續的嗚哇啊啊啊的聲音。他當下就判斷猶太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急忙套好衣服衝到猶太教的房間。
一進房他就後悔了,因為猶太教只是冷靜不下來在跳來跳去而已。
原來當天晚上的晚會,東正教走過來搭住他的肩說既然其他人都湊堆了,不然我們也在一起吧?結果猶太教就因為心臟不堪負荷趕緊把東西收一收逃回來了。
「怎麼辦?!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啊?!」
「……」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笨啊……
然後伊斯蘭教就用僅存的耐心幫猶太教梳通了所有情緒後,丟下一個『你就是喜歡東正教啦』的結論,拋下風中凌亂的猶太教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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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教終於意識到自己喜歡東正教啦,真是謝天謝地。
本來其他宗教們以為接下來就是要讓東正教明白他也喜歡猶太教的大作戰了,他們都想好作戰計劃名稱了——使超級笨蛋明白戀愛為何物的四十八式!
然而接下來卻出現了如脫韁野馬般的神展開。
就在他們還在兩個當事人都不在場的絕佳場合嘰嘰喳喳討論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的時候,東正教就一手扛著猶太教,一手氣勢如虹的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朝他們宣佈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
「不好意思,我現在要跟猶太教去談人生了,等一下會缺席,抱歉。」
「什麼人生!我才沒有要跟你談人生!都說了是誤會啊放我下來!」在東正教肩上奮力扭動但因為不好施力所以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的猶太教如是說。
「誤會?你不是還說你喜歡我想跟我結婚嗎?」東正教一臉無辜的如是說。
「啊啊啊啊啊不要在其他人面前直接說出來啊啊啊啊啊!」
「所以就是這樣囉,先掰啦!」
於是會議室的門又被關上了,於是其餘人等的腦袋裡只留下了猶太教崩潰的呼喊聲。
於是……他們的作戰計劃不知是該哭還該笑的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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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正教把猶太教帶進一個密閉空間後,立刻把門反鎖擋在門前面,不讓猶太教有任何一絲逃走的機會。
「你、你幹嘛把門鎖起來……」猶太教故作鎮定實則心神不寧的讓自己縮到牆角好更遠離東正教一些。但是對方卻步步逼近,然後猶太教這時才發現躲在牆角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你剛剛是不是說喜歡我?」
「……」猶太教對於這近在咫尺的氣息感到無法招架,但是又無法往後退,只好害怕的閉上雙眼。
「你再說一次吧?」
「……」
「再說一次。」
「……」
「拜託你了……」這語氣聽上去竟然有一點點乞求的感覺,讓猶太教禁不住好奇心睜開一隻眼瞄向東正教。
因為這間資料室的窗簾被拉上了,所以光線很昏暗,只留下穿過草綠色布料透進來的微光,而這樣的微光映在東正教眼裡使得他的雙眼更加熠熠生輝,原本就是翠綠的眸子被染的更加漂亮。
他像是極力忍耐一般抿嘴唇,頰邊也有不太明顯的紅暈。
莫非……
「東正……你……」
「……嗯。」他回答的有點心虛,不過這是事實,所以東正教嘗試著不要逃避的正對上猶太教的視線。
老實說在他聽到猶太教喃喃自語的告白時,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份感情就叫喜歡啊。跟當初他不明白心疼是什麼意思一樣,只在聽到這個詞時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心疼的感覺啊。
喜歡也是一樣的。他一直都喜歡猶太教,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命名這個感覺而已。
「……」猶太教在聽到東正教回答『嗯』時,其實差點下意識的就說,對,我也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但是那殘存的理智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我覺得我不值得你的喜歡。」
「……為什麼?」東正教有不好的預感。
「我只是個四處飄泊的人……你已經有一切了,你什麼都不缺,不需要我這個旅人啊。跟我在一起你只會覺得很煩而已,因為我真的很麻煩,我不僅喜歡往外跑,但同時又渴望有個人能給我安穩,但是那個人大概只能一直等我……」
「那又如何?」東正教有點生氣。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這傢伙是都沒看到他等他的信等了七百年嗎?事到如今還拿這種微不足道的理由拒絕他做什麼?
然而東正教沒想到,猶太教其實只是不想讓東正教繼續等他而已,等待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但是就因為東正教不理解猶太教的顧慮,所以他直率的回答才會如此觸動人心吧。
「我都等了幾百年了,我就是在等你啊!安穩我有,我也能等。對,我什麼都不缺,但我的人生就是缺你啊!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猶太教被他這番話嚇的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呆滯的盯著東正教那雙帶有微微怒氣但卻坦率且帶有滿滿熱情的眼睛,放任自己的心徹底淪陷在這樣的灼熱裡。
也就只有笨蛋才會說出這種話了吧……
猶太教放棄再做任何抵抗,逼自己將手環上東正教的脖子,忍受快要爆炸的羞恥感說出他用短時間蘊釀出來的答案。
一個字,就一個字。
「……好。」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東正教立刻眉開眼笑,然後趁猶太教恍神的那一秒親上去。
猶太教在被親的七葷八素時,腦中迷迷糊糊的浮出一段挺能代表他現在心情的一句話。
你擁有我最渴望的安穩,而我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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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談判時間過於短暫,所以他們還是趕上宗教會議下半場了。
然而當他倆走進來時,其中一人神清氣爽滿面紅光,另外一人則是全程用單手遮住眼睛走進來的。
啊……這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然後他們眼睛的未來堪憂了啊。
有沒有什麼特別推薦的墨鏡品牌,麻煩給他們來十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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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據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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