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旅人》
因為寫設定的時候順便把東正教x猶太教這個cp合理化了,所以接下來就是拿他倆開刀啦哈哈哈哈!!!!!
不過在考據時心情一直很低落,有興趣的人查一下猶太人的歷史就會知道了!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代入感太深啦XD
總之,祝大家看文愉快!
※※※※※
清冷的月光從窗框邊緣偷偷的漫進室內,接著在碰到從壁爐中溢出的暖橙色火光時被融化殆盡。
這個時節的溫度總是會冰冷的讓人無法輕鬆自在的活動四肢,而潮濕的水氣只會讓空氣更加厚重,每一次呼吸都艱難無比。
猶太教坐在單人沙發上,將沒有拿著書的那一隻手伸向壁爐旁邊的撥火棒,用棒尖漫不經心的翻了翻炭火。一瞬間變得更明亮的火光在沒有動靜後再度平息了下來。
他身上的毯子因為這麼一個動作而下滑了許多。猶太教在將撥火棒放回原位後,有些無奈的盯著今晚已經不知道移位第幾次的毯子,乾脆的將它抓起來丟在一旁的圓木桌上,連書本也一併放下。
這間屋子是猶太教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買下來的。內部特地改裝成了歐洲中古世紀風格的裝潢,不管哪間房間,每個角落都充斥著讓人永遠看不膩的繁複雕花。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做如此大費周章的事情。
猶太教拿起已經涼掉的黑咖啡,走到窗邊看著因為進入深夜所以人煙逐漸變得稀少的街道。
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襯衫站在寒氣逼人的窗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即使室內因為壁爐的關係已經比外頭溫暖許多了,但被寒冷一點一滴浸透全身的感覺仍舊非常不好受。
反正頂多感冒而已。猶太教略帶寂寥的抿了一口咖啡,心想,這樣孤獨的夜晚他已經不知道度過幾次了,也不差今天。而每次這樣的天氣總是會讓他想起一些讓心情不太好的陳年往事,例如……
擺在不遠處的餐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猶太教走到桌邊,斜斜的瞄了一眼。是下一次世界宗教會議的時間,大約是一個多月後。
噢、剛才說到這樣的天氣會讓他想到不好的舊事對吧?其實也不盡然,因為他偶爾也會想到那張令人會心一笑的稚嫩臉龐。就像現在,猶太教已經無法克制自己去想像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又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冷靜點啊我……」猶太教嘗試使自己不要再繼續胡思亂想而直接吞下一大口的黑咖啡,結果這樣的舉動只是讓他自己差點被嗆到而已。
他一直都很清楚為什麼自己要把住處裝潢成現在這副模樣。總是會忍不住想像他居住的房間是不是接近這個風格,總是會在這被裝飾的滿滿當當的屋子中,感到更加的孤獨,總是會忍不住……想像有個人可以待在這間屋子裡讓自己取暖。
「……還是去睡覺吧。」去睡覺吧。
睡一覺起來,又是一如往常的生活。
反正他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
那是在他活了一千多年後發生的事情。
他途經耶路撒冷時,不知為何身邊就多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神看上去很迷濛,但是卻緊緊的抓著猶太教的褲管不放,就像是一個下意識黏著母親的小孩子。
猶太教哭笑不得,只好將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傢伙抱起來,讓他跟著自己繼續環遊世界的旅程。
其實猶太教一直沒有注意到小男孩的身份。可能是他一直以來都沒遇到與自己相近的『人』,所以在這方面有點遲鈍。直到有一天晚上,猶太教給小男孩講故事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並不如他想的單純。
「……我們還在等待彌賽亞的降臨,你知道彌賽亞是什麼嗎?」猶太教將小男孩緊緊的圈在懷裡,再用一條單薄的毯子將兩人包在裡頭。天氣很冷,所以猶太教說話時呼出的白霧在火光面前看的一清二楚。小男孩因為他說話時拂過耳邊的熱氣而舒服的瞇起雙眼。
「知道!而且我的彌賽亞已經出現了!」
「……?」小男孩開心的咧開嘴,但是這番發言讓猶太教徹底僵住了。我應該沒告訴過他、彌賽亞是什麼吧?已經出現的彌賽亞……?
「難道不是嗎?大哥哥?」小男孩見猶太教一點反應都沒有,困惑的轉過頭。鑑於年紀還小,小男孩根本看不出來猶太教的臉色已經微微發白了。
「你的救世主……是誰?」
「耶穌!」
「……」救世主……
想到這裡,猶太教的心猛的被刺痛了一下。
他本來以為就這樣忽略兩人之間對於這件事的分歧並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但事實證明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時常會因為一件小事而變得支離破碎。更何況還是一件牽扯到價值觀的大事呢?
小男孩已經長成小少年了,身板也不再是那般脆弱,雖然還是矮矮的很可愛,不過這樣的身形已經能夠以靈活矯健的身手躲過大部份的攻擊了……嗯、自己怎麼老是想到受到傷害該如何自保的事情呢?
又是一樣的冬天,但是今天的氣氛卻跟往常不太一樣。少年的表情有些古怪,直到猶太教拿著熱湯遞給他說這是早餐時,他都沒有恢復正常。
相處了短短的三十年,猶太教在這段期間從來沒看過少年露出這樣落寞的面容,「怎麼了?」
少年並沒有接過木碗,而是怯懦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開口時的聲音細小的就像蟲子拍動翅膀的聲響,但因為四周都是荒郊野嶺,又只有他們兩人,所以就連這點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對不起。我總覺得我似乎無法接受哥哥不認同耶穌就是彌賽亞的想法。」
「……嗯。」猶太教雙手發顫,故作冷靜的把手收回去。看來這個孩子並沒有意識到宗教與他們自己本身是分開的啊。那也沒有辦法呢。
「哥哥……?」少年對於這短暫的沉默感到害怕,但是當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看向猶太教時,只看到猶太教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覺得那是正確的就好了。」這一句話讓少年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重新拾起特屬於他的陽光笑容。
過了幾天,少年就離開猶太教的身邊了。
其實彌賽亞什麼的都好,這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
「我又變回孤身一人了……」
他又要重新適應那種孤寂的生活了嗎?
既然那個少年說,彌賽亞早已降生在世上,那為什麼他沒有一點獲得救贖的感覺?
猶太教無法自已的蹲下身,抱著膝蓋想盡辦法將臉全部埋進雙腿之間,想盡辦法壓住哭聲不讓任何一點泣音傳出來,但失敗了。
那是他第一次大哭,也是……最後一次大哭。
※※※※※
不管遭受到如何的壓迫,都會忍辱負重的活下去。
這是猶太教在親眼看見無數次迫害後,給自己定下的規則。絕對不能因為這些仇恨因此迷失了自我,絕對不能因為這個世界不喜歡他們而想自殺。
即使他早已將自己與宗教明確切割,但那來自猶太人的呼喊仍舊時常在夜深人靜時刺痛著他的全身。那些刺骨的寒冷以及像被千刀萬剮的痛,總是讓猶太教幾乎要耗盡所有力量才能忍住不尖叫出聲。
有時甚至是嚴重到需要將自己鎖在一間不見天日的房間內,放任自己做出可能會傷害到其他人的行為。
心如刀割,沒有一個詞比這還要更能形容他一直以來的心情了。
而就在他遍體鱗傷到了快要撐不下去時,似乎是上天不願意讓他就此放棄活著而派了一個人來拯救他。
十三世紀,十字軍東征結束時,他閉起眼,張開雙臂站在耶路撒冷的城牆上。迎面而來的溫暖微風讓猶太教突然萌生了或許就這樣跳下去也不錯的想法。
此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城牆下傳上來。
「猶太!猶太!」猶太教低頭,放下雙手。在這世上從來沒有會這麼叫他的人,除非……
那頭蓬鬆的金髮,像是承載著一座森林的碧綠眼眸。即使過了一千三百年,在看到第一眼時他還是可以馬上認出來。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你等我!不要動!」金髮男子立刻跑進城牆,不一會就來到了猶太教的身後。
猶太教緩慢的轉過身,看著男子手忙腳亂的想要靠近他,卻又停在一個微妙的距離不敢上前,似乎生怕他再往前一步,猶太教就會往後倒。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猶太教偏了偏頭,笑的很輕柔。對於男子的舉動,猶太教除了覺得很好笑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溫暖。好像活了兩千多年,從來沒有人會這麼關心他一樣。
「……正教,東正教。我是東正教。」男子……不,東正教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向前伸手,示意現在仍站在城牆上搖搖欲墜的人趕快抓住他的手,以免等一下真的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嗯,東正。」猶太教從善如流的牽住那隻手,跳到東正教的面前。雖然已經長高了不少,不過當年的小男孩還是比他矮了許多。喔,也許是他自己長太高了也說不定。
「……猶太。」
「嗯。」
「我……嗯、是來懺悔的。」東正教在猶太教站定後,不但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反而將手指收起,將猶太教抓的更緊。
猶太教驚訝的瞪大雙眼。雖然他一直是處於顛沛流離的狀態,但他還是有大致去暸解其餘宗教們的動向。東正教應該過得很好……他應該要過得很好的,他沒有理由在現在這個時間點跑回來找一個他不認同的人懺悔,這絕對不合理。
似乎是感受到了猶太教被這一句話弄到啞口無言,而且只能以充滿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東正教苦笑著低下頭,將猶太教的手抬起來,蜻蜓點水的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我既是東正教,也不是。」
「……!」
「在天主教離開我之後……更準確的說,是在看到十字軍東征後,我想到的。」東正教沒有接著說下去。他停頓了幾秒後,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出一句讓猶太教開心到快哭出來的話語,「對不起……我現在說想要當你的朋友還來得及嗎?」
猶太教作為一個比東正教年長許多,也思考的更多的大哥哥,他很輕易的就能猜到東正教究竟在想什麼。
太小心翼翼了,簡直到了讓人想大罵你這個笨蛋的地步。
猶太教伸出手,揉亂眼前那頭蓬鬆的像鳥巢一樣的金髮。觸感柔軟的會讓人想肆無忌憚的繼續蹂躪,「我已經不在意了。」
「……?」東正教有點招架不住這一舉動,想將猶太教的手抓掉時,卻因為聽到『不在意』而硬生生停住了。
「既然你已經想通了一些東西,那麼……你應該會明白我放下仇恨的原因吧?」仇恨,一個東正教不敢說出口的詞。他的懺悔肯定包含這一部份吧。正教會與公教會對猶太教的迫害,這是明擺在眼前的事實。
猶太教是不清楚東正教的心路歷程如何,但他現在會站在他的面前,就說明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好受吧。
眼看東正教就要因為猶太教的回答而下跪了,猶太教立刻將人扶住。
他要說的肯定不只這些,他對東正教的情感肯定不只如此……啊。
「對我來說,你肯回來找我,就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啊。」在我差點抑制不住自己跳下去的時候,是你讓我擁有再繼續撐下去的希望。真是可笑,他的心靈竟然已經脆弱到只要故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能夠獲得活下去的動力。
東正教雙眼發亮,突然抱住猶太教。
被抱的那人一瞬間僵在原地。最後猶太教選擇將雙手放在東正教的背上,有節奏的拍了拍,然後他就聽見從自己的胸前傳來悶悶的回話。
「太好了。」猶太教趁著東正教還沒抬頭,迅速的將眼淚抹去。
我才是,我才是要說,太好了啊。
最後東正教回去之前,遞給猶太教一個地址。他說他會一直住在這間教堂附近,猶太教可以寄信給他,不管多忙,他都會抽出時間回信的。
猶太教只是捏緊手中的那份字條,笑笑的,一句話都沒說。
他的足跡遍佈全世界,每隔兩三天就會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那應該怎麼樣才能收到回信呢?與其選擇寄信,收不到回復,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寄。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連無法得到回信都是一件痛苦萬分的事情。就連這樣的孤寂,他都不想再增加任何一點了。就連那麼一點點的孤獨,都足以將他壓垮、使他窒息。
抱歉了,東正,我是不會寄信給你的。
再會了,我唯一的朋友。
※※※※※
第二次世界大戰,蘇聯。
猶太教穿著黑色的長版西裝,有些昏沉的坐在一間光線微弱的酒吧吧台。因為燈光不是很強,而且主色是黃色,從旁邊看上去的光束就像混了許多灰塵,暗沉又沒有生氣。
整間酒吧都是滿滿的頹糜氣氛,來這裡的人幾乎不是無業遊民就是人生遇到瓶頸的中年大叔,像猶太教這樣外表看上去白白淨淨、還穿著體面的西裝的人實在是非常稀奇。
其中有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還順手戳了戳猶太教放在桌面上的西裝帽,「小哥,你是猶太人吧?」
猶太教搖了搖手中的啤酒,有些晃神的盯著由玻璃杯折射出的漂亮光暈。他在過了大約十幾秒後才回過神,動作虛浮的將嘴唇靠上杯緣,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嗯、嗯……對、我是?」語句斷斷續續的,讓前來搭話的人擔心的晃了一下他的肩,然而只換來酒保無奈的搖頭。
「別問了。他從四天前開始就從早喝到晚了,勸都勸不聽。總是在開店時就進來喝到關店,隔天又來。這樣遲早會喝壞身體的!」
「啊?一直喝?這位小哥是遇到了什麼事……」
「不管怎麼問都不說。不過他現在這麼神智不清,估計也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我猜是在德國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唉啊……那樣的話……不過,撐過去就好嘍!又不是人生真的完蛋——」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酒館的門被大力的甩開。門後出現的是一位很面生的男子。怎麼看都是一位神父。
神父氣喘吁吁的張望了一陣子,最後目光鎖定在吧台那個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身影上。他快步衝過去將猶太教手中的酒杯搶走。酒保與中年男子被這氣勢嚇的不敢再說話,只好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神父手中似乎拿著一封信。
猶太教先是困惑的捏了捏酒杯已經被抽走的那隻手,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看向來人。雖然他的判斷力現在已經幾乎形同虛設,但他還是認了出來這個好像是氣到發抖的人是誰。
「東——正——哈哈!」這如同神經病一般的回應讓東正教無所適從,只能呆立在原地將猶太教整個人從頭到尾打量個遍。
最後他只憋出一句話,「為什麼……這麼晚才寫信給我?」
「信?啊……」猶太教恍惚的看了看那封幾乎要被捏到變形的信紙,以過低的運轉速開始回憶他前幾天到底幹了什麼。
先是來到了東正教居住的城市,寫了只有幾句話的一封信丟到教堂的信箱裡,接著找了一家酒館,喝到不省人事。
信件內容似乎是『我來找你了,不醉不歸!Isaac.   Judaism』然後他在寫信的時候還在想,這傢伙應該早就換住址了吧,如果等不到他來找自己,那乾脆喝到死算了。
結果還真的出現了啊哈哈哈……等等,這不就代表……這七百年間,東正教都沒有搬家嗎?
猶太教終於意識到了。
他用雙掌遮住自己的臉,溢出一聲痛苦的嘆息。只是聽上去痛苦而已,實際上,他真的開心的不得了。
東正教看到他做出這樣的舉動,立刻拉了張椅子湊近猶太教,輕柔的撥開他的瀏海檢查他是不是發燒或者是生病。
接著東正教就猝不及防的被用力的抱住了。即使那力量大的嚇人,但東正教還是沒有要掙扎的意思,放任對方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身體相觸的地方能感受到逐漸升高的體溫,以及不容忽視的顫抖。
「我好痛苦……」
「嗯。」
「我好孤獨……」
「嗯。」
「我……」最後這句話被猶太教自己的啜泣給打斷了。他想著人類真是脆弱的同時,也不受控制的不停掉淚。
真是受夠了……他不能這樣想,因為他早在他們出埃及時就立下誓言,他會陪伴這個族群一同成長,然而為什麼現實總是如此殘酷?
他也好想喘口氣,他也好想過平靜的生活,但是辦不到。
一直以來支撐他不崩潰的,是當初東正教給他的那一張紙條。看著上頭工整卻充滿溫度的筆跡,他就能告訴自己,這世界還是有人願意待在他身旁的。
如果今天東正教沒有來,他可能真的會喝到掛吧。
「嗯、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Isaac。」這個稱呼像是醒酒湯,讓猶太教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沒聽錯吧?
「你剛剛……叫我什麼?」
「Isaac……不行?」東正教慌張的捧住他的臉頰,然而接下來猶太教的表現卻讓東正教更加心亂如麻。
「沒有、沒有、沒有不行……」猶太教大力的搖晃他的頭,但眼淚卻比剛才還要更不受控制。現在他的臉一定很狼狽吧。
他在吸了吸鼻子後,接著又馬上說話,「東正,你有名字嗎?」
東正教皺著眉,笑的有些苦澀,但是卻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全身垮了下來。他的手還沒從猶太教的臉龐上移開,「有啊。Faddey,含義是上帝的禮物喔。」
「Faddey,上帝的禮物……」這個意義,只要猶太教稍微聯想一下就能猜出來為什麼東正教要取這個名字了。
這……真的是個笨蛋啊。
「Isaac,你願不願意回教堂休息?」東正教看猶太教又陷入了恍惚的狀態,擔憂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猶太教一個激靈,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太好了。」跟幾百年前的那一句重疊了。猶太教此刻的心情有點輕飄飄的。
觸手可得的溫度就在旁邊,這樣的幸福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他可以就這樣沉浸在如此美好的情境之中嗎?
如果這是一場夢,能夠永遠不要醒來的話,那就太好了。
太好了……
※※※※※
猶太教在一個月後的某個早晨,背上自己的行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教堂。東正教肯定已經發現他了,只不過東正教並沒有要追上他的意思,只是在猶太教回過頭看教堂最後一眼時,倚在門邊目送他走遠。
願意給他最後這一點貼心,猶太教很感激。
如果不去面對這個世界的惡意,那麼他永遠都只能當一個不成熟的人類。他還不夠堅強,還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那些暴風雨。
等到他成為一個能夠獨自面對一切的堅強之人時,或許他就能找到解答了吧,關於他為什麼要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此時此刻的解答。
而下一次跟東正教見面,還不過十年。
猶太教穿著全新的西裝,拉了拉袖口,以跟以往展現在東正教面前截然不同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沉著、優雅、紳士,以及那若有似無的哀傷,在猶太教身上交織出最柔軟的深邃藍調。
他的視線在觸碰到東正教時,多做了一點停留,嘴邊也多了點笑意。
謝謝你。
縱使今後我將面對無數的孤寂,我也不會害怕了。
縱使今後要面對的風雨仍舊數不勝數,我也能以平靜的心去見證一切了。
只要知道……在我最走投無路時,還有人願意關心我,那便足夠了。
「我是猶太教,Isaac Abraham。」
我是猶太教。
一位孤寂的旅人。
---FIN---
希望能讓大家感受到一點點那種即使已經遍體鱗傷了,還是堅強的站起來的感覺!
下一篇是東正教視角!會讓大家看到在別人眼中的猶太教到底長什麼樣子,跟他自己想的其實很不一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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